伊朗伊拉克]Zagros扎格罗斯山脉 – 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山脉

原标题：[伊朗/伊拉克]Zagros/扎格罗斯山脉 – 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山脉

每一年约有300,000名走私者，被称之为kolbar背夫，搬运数百万美元的走私物品，从伊拉克通过Zagros/扎格罗斯山脉海拔14,000英尺的山峰，去往伊朗。每一年，他们之中超过50人会死去 – 被射杀，在事故中死亡，或是在寒冷中冻死 – 还有不计其数的人被捕，被送进监狱。

去往东部，通过伊拉克库尔德斯坦地区去往Zagros/扎格罗斯山脉和伊朗边境，我们经过砂砾和灰尘覆盖的土地，到达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绿洲。一个小时时间里，我们穿行于小麦和西瓜田，及无花果和石榴果园。来到山脚下，我们跟随大量急速前行的雨燕，如同一百只微型的石弩，涌入山脉核心区域的一处峡谷。不久之后，人们在到达山壁环绕的小型Tawella村镇时便能够看到峡谷。一旦来到这里，在市场旁的一间仓库松开自己的驴子，我发现一位年长的高地旅行者，上身穿着一件羽绒服，下身是绑着束腹带，宽松的裤子，西式衬衫，西式皮鞋，他同意向我讲述走私的故事。

他四位成年儿子从仓库中抬出的箱子是一台70磅重的空调，他表示。他们用灰色和橙色塑料袋包装，保护物品不受降雨和灰尘的影响。随后把货物绑在驴子身上。一旦动物开始负重，他的孩子们将带领驴子蜿蜒通过Tawella沟壑。为了避开边境检查和伊朗-伊拉克战争留下的40年之久的地雷，他们会悄然通过核桃和杏仁生长的丛林，这里散落着大量死去的野生橡木和开心果树。此外，这里还遍布着新时期时代远古人类曾经居住的夹缝和山洞，现在，这里成为熊类，鹰类，狼群和猎豹的生活地点。去往树木生长的区域之外，人们冒险通过暴露区域 – 首先是带刺的黄色草木山丘，随后是页岩，再之后则是碎石坡。经过数个小时，2,000英尺（约610米）攀登，他们将来到雪层覆盖山峰下端荒芜的区域，他们手机的地图把这里标注为伊拉克与伊朗交界的地点。这是bargah，伊拉克库尔德人向伊朗库尔德人，被称之为kolbars背夫交接物品的区域，在库尔德语中kol意为“背部”，bar的意思是“重物”。逃避他们自己的检查点和地雷分布区域，kolbar背夫将沿他们一侧的山壁向下行进五个小时，去往Nowsud村。在这里，他们会把货物堆在卡车内，在夜间驾车来到德黑兰，及时为早市提供货品。

走私在数百年间，掌管数千英里Zagros/扎格罗斯山脉的统治者时期便已经根深蒂固，这里是阿拉伯和波斯世界的分割地点，但是两方均无视生活在两侧的库尔德人。在这里，表兄弟之间偷运一些小型走私物品的行为一直存在。但是，1991年，美国，英国法国在山脉西部建立禁止飞行区域，保护伊拉克库尔德人不收萨达姆.侯赛因汽油弹轰炸后，这里的贸易不断繁荣，全新区域成为伊拉克库尔德斯坦，现在这是一处有着五百万人生活的自制飞地（某国或某市境内隶属外国或外市，具有不同宗教、文化或民族的领土），现在，这里非常稳定，而且开放贸易，拥有一定程度的饮酒和男女交往自由。这种解脱与东部8,400万伊朗人受到严格限制的生活形成鲜明反差 – 其中包括八百万伊朗库尔德人 – 他们因为国际（外交）制裁和伊朗本国严格的税收及反对饮酒和男女自由交往的严苛法律管理下与世界隔绝。而这种并存现象的主要影响，这位老者解释到，确保了“伊朗人希望拥有”伊拉克库尔德人获得的“一切”。

看起来的确如此。徒步通过Tawella村镇，我发现数百间有着相同设计的房屋：舒适的乡间别墅，阳台，一层处有屋顶花园，俯瞰街道上如同洞穴般的仓库。储存室内，我看到更多的空调，此外还有成排的洗衣机，电视，冰箱，茶包，卷烟，宠物食物，啤酒，威士忌和内衣裤 – 整个国家的秘密购物名单。这位老者表示，在忙碌的时日，男人和驴子的队伍在山丘蔓延，有时长达一英里。在伊朗一侧，对于库尔德人的歧视让他们在kolbar背夫工作之外，没有太多其他选择，在山峰运送货物的长队可能持续数英里。

这仅是Tawella村镇。Zagros/扎格罗斯山脉区域有数百个村庄和市镇，全部与高海拔走私活动存在关联。库尔德斯坦人权网络机构预计，每年约有300,000名走私者运送物资，在这些海拔14,000英尺（约4,267米）高度的山峰携带禁运品通过，大多数时候，他们搬运的每一件物品可以赚取15美元，对于穷困，能够穿越边境，独立完成整个过程的伊朗kolbar背夫来说，收入或在20至25美元。伊朗议会认定贩卖的物品价格在25亿美元，与伊拉克库尔德地区的地区生产总值，或是西雅图港口的年度贸易额相当。之后通过卫星影像查看，宽阔，烟尘覆盖的山峰道路，我意识到这是你从太空中能够见到的走私过程。

贸易的体量使得人力价格不断被压榨。伊拉克的警察对此颇为容忍，显然，感谢伊拉克库尔德人精准的法律规定，因为他们几乎从不涉足伊朗，所以，从实际角度，他们不会违反法律。而在伊朗，事情则截然不同。去年边境警察射杀了43名kalbar背夫，151人受伤，而被捕人员数量未知（伊朗的确公布了看守所内kolbar背夫的人数，但是考虑到kolbar背夫的整体基数，这个数目应该在每年数千人之上）。2019年，这些数字分别为55人和142人，而2018年则为71人及160人。伊朗反抗针对库尔德人的种族歧视暴力也愈演愈烈。这也产生了致命的次要后果：迫使kolbar背夫试图在糟糕的天气状况下或是危险线路区域躲避巡逻人员，过程中，随着人们从陡峭的山壁滑落，被物资压倒，踩到地雷，又或是遭遇暴风雪，死亡人数增加数十人，而受伤人数则以百计，例如今年1月，五名年轻的伊朗库尔德人被一场雪崩掩埋。

伊朗议会认定贩卖的物品价格在25亿美元，与伊拉克库尔德地区的地区生产总值，或是西雅图港口的年度贸易额相当。之后通过卫星影像查看，宽阔，烟尘覆盖的山峰道路，为了进行类比：特定年份，Zagros/扎格罗斯山脉的死亡人数比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全部14座海拔最高山峰总遇难人数高出数倍。

对于西方人··，一处村镇，老者们穿着正式的衣服，在一处称之为Zagros/扎格罗斯山脉的区域从事走私活动，在一·个名为库尔德斯坦的想象中的国家（地区），历史学者认为这里比伊甸园更为美妙，一切事物听起来都略显奇幻。在人们更为熟悉的相关环境中进行解读：特定年份，Zagros/扎格罗斯山脉的死亡人数比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全部14座海拔最高山峰总遇难人数高出数倍。在山峰间感到荣耀离世和在这里每日赚取20美元而死去之间的差别会令任何登山者感到窒息。同样引人瞩目：传奇山峰，声名显赫的乔格里峰/K2峰，麦金利峰和艾格峰上遇难的传奇数量远不及Zagros/扎格罗斯山脉一个季节的死亡人数。这里的山峰海拔高度仅为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半，虽然外界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几乎从未有人到达顶峰，但是，这些是迄今为止最为致命的山峰。

我最初从库尔德狙击手，Azad Cudi那里听闻Zagros/扎格罗斯山脉。Azad告诉我在约9,000年前，这里出现了最早的库尔德文明，人们通过农耕，逐渐从狩猎和收集食物的日常需求中解脱出来。这些定居点位于《摩西五经》，《圣经》和《古兰经》中称之为伊甸园的区域 – 人类学者把这里命名为Fertile Crescent – 而且他们成为随后所有语言，商业活动，艺术和科学发展的先驱。但是作为最初出现的族群，库尔德人成为每位具有野心继任者的攻击目标。五个世纪的征服和背叛，来自周围和远端，如欧洲和亚洲的入侵者使世界约4,500万库尔德人缩减成为单一国家的一部分，但是在地图山峰分布在土耳其，叙利亚，伊朗和伊拉克。仅有伊拉克库尔德斯坦把库尔德人认定为一个名族，保有他们自己的文化和管理机构。

面对所有这些迫害，库尔德人在Zagros/扎格罗斯山脉寻求避难。他们悲情的谏言 – “没有朋友，只有山峰” – 展示了山谷如何成为库尔德自由的摇篮，一成不变的岩石山壁是他们耐力的象征。在这些雄伟的山峰之间，Azad告诉我，库尔德人看到自己所有的梦想。“山峰的影响，”他说到。“山峰的高度，站立的方式。你受到激励。”

Azad，这是一个化名，意为“自由”或是“自主”谈论自己的经历。出生在Sardasht村，位于Tawella村镇北部130英里的伊朗边境村庄，他于2002年应征入伍，当时他18岁。退伍后在山峰检查点工作，他被要求向PKK游击队开枪 – 库尔德反叛武装。Azad表示拒绝，被孤立，成为一名地下激进分子。2004年，当政府开始寻找他时，他向蛇头支付费用，让他们把自己送往英国，在那里他开始了自己的全新生活，成为一名学生，同时在英格兰北部城市Leeds地区作为运货司机。

但是2012年，在罗贾瓦/Rojava（意为库尔德地区 “西部”）承诺的驱动下，Azad返回中东，这是库尔德人在叙利亚内战中建立的第二处飞地/自治区，占领了阿萨德总团掌权期间废弃的国家北部区域。库尔德人的历史教会他们不断为面对种族歧视，厌恶女性情绪和霸权主义的斗争做好战争准备。据悉，他们开始把罗贾瓦/Rojava规划为极端自由，平等，多民族融合，女性主义者和具有保护环境意识的区域。

这样的先进性对于很多相邻的国家来说是一种诅咒，总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尤其如此。2013年，当国进攻这里，Azad放弃了政府官员的职务，成为一名狙击手。他撰写的书籍，《长距离阻击》专注于2014年 – 2015年之间五个月时间里在土耳其边境Kobani/巴尼在房屋之间斗争，期间他是五位狙击手之一 – 三名男性和两位女性 – 他们杀死了几乎2,000名圣战者。他在决定性战争中成为决定性人物，挽救了罗贾瓦/Rojava，使潮汐冲击直至那时依然势不可挡的主义者。

Azad需要我帮助撰写《长距离阻击》一书，一年时间里，我记录笔记，倾听，并询问问题，他搜寻自己的记忆，在我位于英格兰南部的居所进行分享，直至最终，我能够在他的声音中思考和书写。我记录了几十次冲突，其中包括伊拉克战争，而且战争是我们了解彼此的方式之一。另外一个渠道便是。我们均在山峰徒步中长大，作为成年人，又返回山峰，把这作为使我们保持冷静的方式。我认为我们对于山峰的理解完全一致：坚定意志的伟大分布，存在于时间之中，与我们是否存在并不关联；但是这也是我们自由的媒介，资助和更高层面思维的刺激因素，同时也是自我质疑的不同阶段。在完成他的书籍，Azad移居罗贾瓦/Rojava而非苏格兰的一间公寓，这对于我来说，完全合理。我也搬到不同的地点居住，听到不同的故事，数月时间里Azad描述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逃离伊朗时的情景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他骑着马匹的马蹄随着他们沿走私道路前行时，不停踢落碎石，滚向山涧。

数年后，当我报道kolbar背夫时，我记得Azad的话语。我很快便与Hawre，一位伊拉克库尔德记者在Sulaymaniyah市进行交谈，谈及徒步通过这些古老的道路（为避免受到追踪，文章中大量人员仅列出名字）。我说到，想法就是讲述山峰居民通过高地的故事，试图了解人们在这些山峰大量死亡，这些事件对于山区居民产生的影响。数周时间，经过多次新型冠状病毒，COVID检测，我和Hawre来到Tawella村，在饮茶期间与一位年长的走私者交换我们的想法，就在屋顶上，我们可以看到旁边的山丘有一队来自伊朗的男性急速通过这里。

我和Hawre挣扎去往道路，拦下开始返程的kolbar背夫。我们的计划几乎生效。一支20名kolbar背夫很快携带比他们的头部高出数英尺的方形物品到达这里。他们来自Sanandaj市，一座距离伊朗数小时车程的城市。他们的货物包括机械零件，茶叶，卷烟和布料，而且每个人背负约90磅（约40,8公斤）物资。这不是糟糕的重量，他们表示。有时，他们的负重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随着我查看他们的装备 – 由蹦极绳索，绳子和麻绳制作的护具，此外还有头部绑带，运动衫，宽大的裤子和磨损的旅游鞋 – 两位伊拉克边境巡逻警出现，用卡拉什尼科夫步枪（冲锋枪）驱赶我们回到Tawella村，警告我们这里是距离伊朗检查点数百英码（100英码约为91,4米）的地点。暂时返回，kolbar背夫再次出发去往伊朗之前，有一些空闲时间，而且他们希望进行交谈。Zana是一位20岁的大学退学生，两年前开始成为一名kolbar背夫。当我询问他身处山壁的感受，他取出手提电话。结果，kolbar背夫有一个Instagram账号，@kolbari4000，有35,000名关注者。Zana反动年轻，中年人的照片，黎明时分在山峰下端的火堆旁，或是携带毫无可能背负的物资通过岩石裂缝，或是艰难跋涉通过延伸数英里的一处山峰山口/垭口。“这里没有生活，” Hissam，20岁，眺望前方。Hissam自十岁起便是一名kolbar背夫。他说到，伊朗边境检察人员的暴力行为使他不再信仰教。

大多数Kolbar背夫带着耳塞，很多人略显昏昏沉沉。当我询问Zana关于kolbar背夫工作的体能影响时，他表示，他和他的朋友习惯性地揉搓他们关节及肌肉处涂抹的麻药，而且一些人甚至会使用安非他明及止痛片。受伤和药物或许解释了Amanj，47岁，笨拙的行为，他不断流汗，而且呼吸困难，随后，拉下他的裤子，让我查看他满是伤疤的胫骨，他表示，这是由钢板和钢钉支撑的骨头。在Amanj穿好裤子后，我强迫自己在空中举起一根手指，发表简短，断断续续的讲话。“我从事kolbar工作30年！”他声称。“事情没有任何改变！我要养育一个六人家庭。我在负债！一直以来，我们的生活状况一直非常糟糕！”Amanj结束发言，随后想起一些事情，并继续分享。“我向天发誓，有十人在我面前死去！”他喊到。“Azim才30岁！士兵抢夺我们的物资，而Azim拒绝把物品交给他们！所以，他们在我面前射杀了他！在Nowsud地区！清晨八时！”

Zana希望我看到不同的景象。其中，kolbar背夫的腹部和腿部存在枪伤。账号还包括一段一位伊朗边境检察员把一名kolbar背夫踢昏的视频，此外还有一张一名kolbar背夫的照片，他被射杀死亡。我此前曾经见到过的影像：一人抱紧一名青年kolbar背夫的尸体，他在山峰中冻饿而死。Zana死死盯住照片，随后，关掉自己的手机。很快，他将通过其中一处山口/垭口，仅是继续前行，终有一日，他说到，他或成为peshmerga – 一名库尔德山峰战士。

但是并非今日。Amanj返回宣布，事情恢复正常，是时候出发。随着kolbar背夫扛起重物，Amanj告诉我：“向世界展示我们的绝望！”他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攀登山丘，在转角消失不见，挥舞着手臂。“向这个世界！”他喊到。“向这个世界！”他就此离开。

见到kolbar背夫令Hawre感到不安。他经常报道库尔德人的困境，但是鲜少看到如此绝望的情景。一刻，一名望向远方的年轻的kulbar猛地拉住他的袖子。“叔叔，我是否能够学习阅读和书写？”男孩问到。“叔叔，你觉得我是否能够重返学校？”Zana解释到，这是Amanj的儿子。他曾经是他们中最有希望的孩子，但是在成为kolbar背夫后，他的光芒开始变得黯淡。Hare说到，他递给男孩相当于五美元的纸币。“我的意思是，这根本不值一提，”他说到。“你是否看到他目光闪烁的神情？”Hawre不断摇头。

我意识到，对于Hawre，或许所有的库尔德人来说，kolbar背夫引发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唯一的朋友们身处山峰，当他们抛弃你时，会发生什么？

第二日，我和Hawre驾车去往北部，来到Zagros/扎格罗斯山脉的一处悬崖。每隔数百英码（1英码 = 0.914米），一条道路便会分开，去往通向伊朗境内的陡峭山丘。很快，一座耸立的山峰便映入眼帘。这是Tateh山，一座9,000英尺的山峰，宽阔的区域，蔓延15英里。山脊线分割数十处山谷和沟壑，这里有大量海拔更低的山峰。在一座山峰，你的视线会被你看到的沟渠所限制，即使对于数百位边境警察来说，根本无法控制。这是使Tateh山成为整个Zagros/扎格罗斯山脉最为忙碌的走私线路之一的原因。

这是旅行去往库尔德斯坦之前，我在此前对数十位伊朗kolbar背夫进行采访时了解到的情况。所有人都来自Mariwan村，这是位于Tateh山另外一侧的村镇，他们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痛苦生活的完美缩影。Fereshteh，时年65岁，在她的peshmerga（库尔德山峰战士）被射杀六年后成为一名kolbar背夫。她曾经带着她的儿子和女儿与她一同工作，但是数年前背部受伤让她无法工作，并依靠邻近和亲戚维持生活。Hanar，82岁，66岁时，在他的丈夫去世，留下五个孩子后，成为一名kolbar背夫。在年龄迫使她停下脚步之前，她两次被遣返，一次几乎被河流冲走。Reza，时年35岁，三个孩子的父亲，在一名同伴踩踏在一颗地雷时，他正在运送多磅冰冻的鸡肝。这个人即刻死亡，另外一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而Reza右腿留有三块弹片，之后，他被拘留，并在监狱中度过六个月时间。Reza的邻近，29岁的Kawa，一位中长跑冠军，在训练期间参与kolbar运货走私。一名运动员从事kolbar背夫工作令我尤其感到凄凉，当我询问更多相关内容，Kawa表示他可以来到山峰，与我见面。但是他希望确保选择适宜的时间和路线，因为他曾数次被逮住，而且遭受毒打，看到两位朋友被射杀，并知道部分kolbar背夫再也无法走路，这样的命运让一位运动员尤其恐惧。Sherko，时年30岁，就在数条街之外，他被一位伊朗检查点警察射伤后，失去了一条腿的下端部分。“我习惯于生活在自然之中，身处山峰顶端，” Sherko说到。“现在，房间如同监狱，剥夺了生活中的所有乐趣。”

Zana希望我看到不同的景象。其中，kolbar背夫的腹部和腿部存在枪伤。账号还包括一段一位伊朗边境检察员把一名kolbar背夫踢昏的视频，此外还有一张一名kolbar背夫的照片，他被射杀死亡。

大多数kolbar背夫限制自己每周进行三或是四次旅行。收入根据他们背负的物品重量和运送距离而定，每次搬运的封顶收入为25美元。在边境两侧，由于背夫，驴子和kolbar背夫存在很大需求，所以年龄，性别和残疾程度没有成为寻找工作的限制。在我的调查中，我拍摄到部分年龄在七十多岁的男性和女性，因为负重，身体佝偻，在雪层中挣扎前行。我发现的一段视频记录了一名kolbar背夫因为地雷爆炸失去两条腿后依然在道路工作，借助双手和徒步穿行于山峰之间，看起来成为一名走私者，你所能做的就是获得Mariwan村和Tawella村多处监狱中大量监牢的一个监牢号码。

这些数字的存在显示了组织的层级。所以，我和Hare在Tawella村镇周围的道路看到大量卡车和堆积如山的陈旧走私品。当我们在周围的茶馆四处询问时，我们听到各种大老板的名字：本地业者，运输公司，此外还有合法的进出口公司及政客的儿子。在伊朗一侧，与区域人员的联系似乎至关重要。通常的抱怨就是伊朗军官有着自己的走私群体，而且人们怀疑他们射杀为竞争公司工作的kolbar背夫 – 从而限制竞争，以此提高自己服务的价格。人们疑问，这里有足够的生意机会，为何采用暴力？

激励我们与很多人结识的因素就是Zana向我展示的冰冻而死男孩的照片。如同Zana一样，数人在手机中保存了这张照片。我首先看到这副影像是在库尔德媒体的一篇文章旁，内容讲述了2019年12月16日，Farhad Khosravi，17岁和他的哥哥，Azad，21岁，从 Mariwan地区外的Ney村出发，通过Tateh山，进行一次夜间kolbar背夫运送货物的走私活动。我联系了他们的同伴，Zanyar Kawe，时年18岁，表示，尽管山峰覆盖着厚重的积雪，气温在零度之下，这本是轻松的旅行。Kolbar背夫频繁在冬季通过Tateh山，他们仅戴着帽子，穿着一件外套，围着一条围巾，Zanyar说到。此外，夜间没有云层，“你可以细数星星。”

起初，一切顺利。凌晨一时出发，Zanyar，Farhad和Azad在约三时通过山口/垭口。清晨四时，他们每个人开始背负90磅的物资，开始折返。但是在一处山洞休息片刻后，Zanyar表示，“突然之间，一场暴风雪袭来。狂风肆虐 – 风速很强，我们无法看到面前的道路。”Azad开始感到不适。这里出现翻转 – Azad是一位成年男性，而他的两位同伴几乎还是孩子 – 当更为年轻的二人询问年长的背夫，他情况如何，他只能耸肩，背起重物，开始行进。很快他便再次停下，准确的原因尚不清楚 – “我不知道我究竟遭遇了什么，”Azad不断向Zanyar说到，显然，他“失去了能力。”

此刻，三人第二次来到山口/垭口，Farhad及Zangyar帮助Azad携带物品。当事情变得无法推进时，他们放弃自己的物资，试图架住他的手臂。总之，此刻，Azad每隔数步便会摔倒。再一次扶他起身，Zanyar注意到他朋友的双手僵硬，他的鼻子和左侧脸庞变黑。无论是否还有任何其他因素，在海拔8,000英尺（约2,439米）之上，遭遇风暴，仅穿着最为轻薄的衣物，Azad被冻僵。

最终，Azad表示，他无法继续。另外两人试图拖动他，无果。把Azad放在风暴中的开放区域，Zanyar及Farhad用他们的外套罩住他的双手，掸去他头发上的雪粒，把围巾包裹在他头部。随后，Zanyar指责Farhad。他们必须挽救自己，他在风暴中呼喊。一旦离开山峰，他们可以派遣驴子接驳Azad。Farhad摇头拒绝。他是Azad的弟弟。“我不会离开他，Zanyar！”他喊到。两个孩子看向彼此，短暂哭泣，随后，Zanyar带着Azad的手机下撤，当有信号时使用。兄弟二人一起最后的影像是Farhad跪在Azad静止不动的尸体旁，不断揉搓。

Zanyar下撤。不久之后，他口袋中的电话响起。这是物品主人的来电，希望了解他们身处何处。Zanyar描述了其兄弟的情况和所在位置。男人表示他会派遣一支搜寻团队，并告诉Zanyar继续返回。半个小时后，Zanyar看到一队人员，并用炉子取暖。他的周围有数十位Ney村男性正准备出发，去往山峰。他们很快发现了Azad，“心脏依然跳动，但是已经接近死亡，”Zanyar说到。“他在沿途去世。”救援人员还发现了另外两名出现冻伤的kolbar背夫，他们被带离山峰，此外还有三只冻僵的驴子，他们把其留在原处。

总之，这里没有Farhad的迹象。救援队伍搜寻三日时间。最终，一位邻居在数英里外山脚下一处茅屋门前发现了17岁男孩的尸体。身旁的血迹和破损的玻璃显示，Farhad在风暴中挣扎，但是却因为锁住的门最终无法生存。他在敲击窗户，试图进入时割伤自己，他就此昏倒。我看到他被发现数分钟后拍摄的照片，一位朋友在一辆救护车里抱住他冻住的遗体。之后，一名医生预计，Farhad在两日时间里断断续续失血，最终在寒冷中死亡。

对于很多伊朗库尔德人来说，kolbar背夫的工作是一种耻辱，是他们极低社会地位的证明。但是关于照片，如此年轻的兄弟 – 数日时间里，Farhad被错误地报道为14岁 – 他们被迫以这种方式营生，事情也成为伊朗缺乏公平地对待库尔德人矛盾爆发的导火索。其他库尔德城市数以万计的人们在街道，举着大块面包做为兄弟二人试图为家人带回食物的象征。“独裁者灭亡！”他们喊到。

Kolbar背夫也即刻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之后数周，他们参与了更多的，而政府枪杀了约1,500人，但是，他们展示了库尔德人不屈不挠的性格。这与山峰之间的联系息息相关，Adnan Hassanpour表示，这是一位来自Mariwan村，烟不离手，骨瘦如柴的库尔德活跃分子，我们在Sulaymaniyah村的一间咖啡馆见到他。“对于一名库尔德人，当你提及山峰这个词语，这极具象征性和政治性意义，”Adnan说到。“脑中所想到的事情就是反抗。坚持下去。”

Adnan使我想起Azad，那位狙击手，曾经说到 – 内心之中，为罗贾瓦/Rojava战斗是意志的竞争。在《长距离阻击》一书中，Azada描述世界如何在面前节节败退，因为“人们广泛接受，教的核心冲突：世界上没有力量能够与他们复仇，自杀式的病态思维抗衡。”没有人，只有库尔德人。叙利亚Koban/巴尼地区两千名本土义勇军展示与12,000名圣战主义者进行抗争。但是如果教的解决方式是“以暴制暴”，Azad表示，库尔德人有着“无尽的勇气”。这在像Azad这样的狙击手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数年来，他几乎独自战斗。Azad表示，狙击手需要近乎超人般的沉着镇定。“你自行观察，决定，行动，”Azad表示，“你一人结束另外一人的性命。世界上鲜少有对于自由的更为纯粹的表达。”

Adnan希望kolbar背夫的问题能够在伊朗库尔德人之中得到（如同库尔德斯坦地区）那样的自我管理。与山峰产生联系使他变得乐观。这也是为何“葬礼转变成为一场抗议，”而且抗议成为“人们对抗被严苛对待的行动，”他表示。向我展示这不仅仅只是空谈，数日后，Adnan带领我和Hawre离开Sulaymaniyah村，去往通向伊朗的道路，随着我们接近山峰，来到一条通向山丘的小径。我们攀登数英里，到达一处检查点，携带武器的军人穿着宽松的橄榄色迷彩服，检查我们的车辆和背包，接下来带领我们进入一处斯巴达式的营地，正方形的平层，可以看到下端的山谷。这是Komala的主要极地，这是已知伊朗库尔德马克思-列宁主义游击力量，他们在伊朗Zagros/扎格罗斯山脉间穿梭。

饮茶，享用甜点和坚果，Omar Elkhanizadeh，Komala武装力量69岁秘书长告诉我，在持续半个世纪的变革中，他从未感到过这样的希望。压迫过重，暴动不可避免，他说到，而且伊朗的库尔德人一直处在极限之中，“我对于伊朗将发生重大改变充满信心，”他说到。

但是即使kolbar背夫问题的确引发反抗，并不清楚Komala武装力量是否是导致事情最终发生的推动力量。这里有约1,000名男性和女性接受在高海拔区域使用AK-47和躲藏训练，在极为寒冷，地雷遍布和边境警察关口区域斗争，从而向伊朗进行渗透。但是，当他们到达那里时，似乎并未取得太大效果。我仅找到一份Komala游击队在愤怒中射击的报告。过去三十年时间里，他们看到的是边境听话。美国甚至把Komala视作是娱乐群体。Omar承认：“我们在区域遇到了最具掌控且最有权利的占领者，伊朗，周围的国家都在撼动这一切，”他说到。“国际群体和西方世界并不了解我们。我们没有资金。所以我们的地位显然并不稳固。”

我开始思考这里或许有为何伊朗的库尔德人没能崛起的更为深层的原因：因为这或违背作为库尔德人的信条。

Hawre为我，Adnan和他的女友安排了一日活动，去往Sulaymaniyah村外部一处位于峭壁的2,500年前的墓葬群，此外，附近的部分山洞曾经是尼安德特人的居所，随后反抗萨达姆.侯赛因的人们生活在这里。我们以河岸旁的烧烤，羊肉，沙拉，面包结束这一日，Hawre从自己汽车的邮箱内获得一些汽油作为燃料。而最近的这次旅行却展示出不同寻常慷慨。当我到达时，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人于凌晨二时在机场迎接我，让我住在他房子空置的房间，为我购买早餐，并帮我找到一辆去往Sulaymaniyah村的出租车。当我发现这里的国家博物馆因为装修而关闭时，负责人驾车带我来到这里，请我参观，但是拒绝收取门票。在Zagros/扎格罗斯山脉茶馆，烧烤店和糖果店，人们都不会接受我的钱。

大多数kolbar背夫限制自己每周进行三或是四次旅行。收入根据他们背负的物品重量和运送距离而定，每次搬运的封顶收入为25美元。

一日，我见到Sirwan，33岁，一件走私货品仓库的经理，他拒绝让我支付饮茶的费用，随后还向我提供了糖果，他告诉我，他的生活从萨达姆用汽油弹轰炸他的家乡Halabja村，杀死数千人，他成为难民开始，当时，他年仅16岁。尽管命运多舛，他教会自己阅读和书写，随后，开始走私生意。他的野心使自己拥有了仓库，甚至是自己合法的进出口生意。当我对他的适应能力表达敬佩时，他表示，具有优越感的回复是同情。即使邻居“他们直接在我们的面前否认我们的存在，” Sirwan表示，库尔德人的方式是试图“善待这个世界。”

当我向Adnan描述自己与这些库尔德人的交往经历时，他微笑，随后皱眉。“我并不希望库尔德人具有这一面，善良的一面，”他咆哮着说到。“人们利用我们。”

Adnan半开玩笑地说到。他也是在谈论自己。尽管他指责自己进行非暴力抗议和撰写文章，2007年， Adnan被捕，并被指控与Komala武装力量存在联系时，他被判死刑。就在行刑之前数日，法院执行缓刑，但是依旧关押他直至2017年。释放后，他即刻恢复活跃运动者的身份。2019年，政府再次注意到他，并不愿意第二次测试政府的耐性，他走向Tateh山，去往伊拉克库尔德斯坦地区。

我希望了解自我克制的Adnan难道不想采取暴力。在面对死亡刑期，细数人生仅剩时日的感觉？我提出疑问。Adnan深呼一口气，随后问及他是否可以用写作内容回答。一周后，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对很多人来说，死亡意味着一切的终结，”Adnan表示。“随着行刑，知道你将死去的时间，感觉的确更难。但是对于那些因为更加高尚的原因，直面死亡的人们，感受却截然不同。入狱之前，对于我，[人生]一直以来显得非常清晰。在我被判刑后，死亡成为我思考的另外一部分。我接受这个结果，作为痛苦的事实…给予我存在的意义。”

死亡如同山峰一样，出现在Adnan面前。像登山者一样，他找到一条前行的道路。

Kawa，中长跑运动员，邀请我徒步去往山峰，与他相见，所以我和Hawre来到Sargat村，这里是Tateh山去到伊朗线月，伊拉克战争开始时，当时我与美国第三军团通过伊拉克南部，Sargat作为极地组织的坚实用户者和伊拉克Abu Musab ¬al-Zarqawi领袖，一度被人们所知。如果你人生唯一的标签是和身处山峰，那么作为圣战者，Sargat行为不禁令人反复思量。在一处苏非派（与的逊尼派不同）实力范围内得到一点本地支持，一支美国-库尔德武装力量在两日内清缴的人员。

当我和Hawre在Byara村停下食用烤饼，饮用热茶，这里距离Sargat村数英里，我在设想危险中学到的一课。旁边一座坐着一群正在进行激烈讨论的学生。倾听他们的谈话，Hawre表示，他们在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其中一人，Kaiwan，是翻译其五部小说的翻者。当Hawre介绍我时，我告诉Kaiwan，我对在Byara村出现一位研究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学者感到意外。他看起来颇为困惑。“为什么？”他说到。“这里有我所需的一切。”我和Hawre到达Sargat村，出发去往走私者的路线。日间，山峰看起来极为荒芜。但是我们经过时，一位年迈的村民告诉我们，晚间道路则热闹得多，这里有数以千计的kolbar背夫通过。这样的人流量使两边边境的警察兴奋不已，他表示。“伊拉克人开枪是为了恐吓，”他警告说道。“伊朗人则是为夺人性命。”

我和Hawre花费一个小时，试图找到一条去往山峰高处，但是不会被伊拉克边境站监测到的路线，无果。随着此刻徒步线路看起来如此美丽，我们更为感到泄气。这一日天气晴朗，空气干燥。20英里外的山壁如同绘制地图人员的描绘般清晰可见。我们并未放弃，并回到Sargat村外部，此刻，Hawre看到两位在山丘上端骑驴行进的男人，停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徒步道路，200英码，直接向上攀登。

在前带领的人，Ismeal，30岁出头，具有丰富的旅行经验。数年间，他驾车穿行于中东地区，青年时期，他在希腊雅典工作和生活七年时间。在回到山峰区域后，他建立了自己的家庭，Ismael被射伤，而且曾看到一名伊拉克边境警察杀死一位朋友，也亲眼见到一名伊朗人用枪杀死一位kolbar背夫。但是，他无法去往任何其他地点，而是每周带着自己的驴子 – Blackie，Blndie和Uncle Sport – 在Tateh山通行四次。“我喜爱山峰，”他说到。“我钟爱这处村庄。我热爱自然。”即使不在工作，每日，他也会去往山丘度过数个小时。他尤其喜爱夜间徒步，并在黎明时分达到顶峰，倾听鸟儿的欢畅，饮用山峰溪流的泉水。他把山村称之为自己的“王国”。

我致电Azad，狙击手，告诉他旅行的进展，他保有同样的兴趣，他刚刚完成了自己在苏格兰高地西部96英里的独自徒步。“达到一半距离时，你仅是希望放弃，”他说到“随后，挣扎期间出现了一些精神力量。景致，野鹿，野羊 – 让你开始专注于其他方面。”我告诉Azad，也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能够利用他作为一名狙击手的自信完成的事情，所以他如此喜爱独自徒步。或许是山峰赋予我们的其他事物，我说到 – 面对困难，知道我们有着毫发无伤的信心。Azad表示赞同。自己一人徒步去往山峰，他说到，“让我存活下来。”

回到Zagros/扎格罗斯山脉，我们向Ismael告别，Hawre的手机开始震动。这是Kawa，发送消息表示他们无法找到我们。当晚，通过Zoom软件，我们与他进行交谈，他表示，他使用自己一位朋友的电话，并把自己的电话打开留在某处。为何使用这样的诡计？我们询问。Kawa大笑，随后询问他是否能够向我们讲述他的故事。“数年前，我成为这个女孩，Mina的朋友，”他开始说到。

如同Kawa一样，Mina是一名运动员 – 摔跤选手 – 他们在Zagros/扎格罗斯运动场训练时相识。Mina很有野心，希望建立自己的运动俱乐部，接下来，他们约会的两年时间里，她的梦想也成为了Kawa的梦想。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尽管是一名库尔德人，Mina的父亲，Raza为伊朗情报部门工作。担心他自由的女儿或会影响自己的前途，Raza否定了运动俱乐部的想法，并告诉Kawa远离他的女儿。Raza的威胁无效。Kawa及Mina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密。他们甚至一同进行了数次kolvar背夫之旅。“她不需要工作，”Kawa说到。“她仅是表达自己对于父亲的愤怒。”

压迫过重，暴动不可避免，而且根据Omar Elkhanizadeh，Komala武装力量69岁的秘书长，伊朗的库尔德人一直处在极限之中。

两年前，Mina表示自己无法继续忍受。在计划数周后，她徒步沿山峰去往土耳其，从那里，她得以去往德国。Mina一直通过短视频记录自己的kolbar背夫之旅。一旦生活在柏林，得到一份作为混合材质艺术家助手的工作，她在Instagram网页上传了自己的视频，并标注Raza为她的父亲。Kawa随后承受Raza怨气的全部后果。“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半时间，Raza一直监视着我，”他说到。“他查看我的每一步行动，甚至是我的电话也被监控。”这也解释了他在使用手提电话方面的谨慎做法。这也是Kawa为何没有跟随Mina去往德国，而且无法与我们相见的原因。“他告诉我，‘如果你离开伊朗，你的家人会死去，’”Kawa说到。

我告诉Kawa，他的故事如同《罗密欧和朱丽叶》。一位被激怒的父亲和伊朗情报部门的无赖官员阻止他和他的爱人相见，更不要说之间相隔约2,000英里，一座雪层覆盖，散落地雷的山峰，边境还有种族主义警察巡逻。一刻，Kawa感到困惑，轻声的微笑戛然而止。我意识到他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一直在微笑。他似乎剔除了所有荒诞的内容。“我的生活不会变得更糟。即使我再也无法见到她，我依然会等待她。我们永不分开。”Kawa再次欢笑。他是一位将面对很大困难的山峰停留者，这也正是他应该去往的地方。

Alex Perry是五本图书的作者。他此前曾获得年度伦多外国媒体协会运动记者奖项。